【韓門武集-表演藝術團】

祖孫情(9) by小韓

回到了家門口，看到姑媽站在門前等候者。我步履蹣跚地

來到了姑媽面前，低著頭，我不敢往上看，原以為這回鐵定

要被罵了，但，姑媽卻只將雙手放在我肩上，輕聲地問我：

「怎麼了？這麼狼狽？是不是有人欺負你？或是受了什麼委屈？」

我不禁地眼角一紅，有股莫名地衝動；但我強忍住，我知道我不能

哭，我不能掉下半滴淚水讓人看笑話，於是我強忍住！在好不容易

地情況下，我將我的淚腺控制住了，姑媽卻又溫柔地問了一句：

「是不是姑爹、姑媽待你不好？」突然間，我的眼角泛起了淚水，

宛如洪水決堤，一發不可收拾……


回到姑媽家，姑媽拿出了急救箱，幫我包紮著傷口，這時候的我，

仍舊不停哭泣著。姑媽依舊輕聲問著我，是否他們待我不好？

我不知該說什麼？只能哭著直搖頭。他們真的待我很好，只是我

的任性，愧對了他們。淚水依舊不停地流著，而我卻始終一句話

也沒說，因為我知道，我再怎麼覺得自己受到了委曲，都難以彌

補他們所付出的關愛。


回到了家裡，奶奶淡淡地道說：「你回來啦！」雖然只是平淡的

一句話，卻已經感覺到她老人家對我的失望、及傷心。真的很想

對她老人家說聲對不起，但道歉的話語總是卡在咽喉裡，實在不

知從何說起，只好藉由沉靜中內心的懺悔，來求取她老人家的原諒。


這天夜裡，或許是因為奶奶明天就要回台灣關係，奶奶與我兩個人

都失眠了。

閒來無聊，我踢了趟「潭腿」，請求奶奶指點一番；雖然說她

老人家未曾習武，但當了「師母」這麼多年了，也懂得「看拳」了。

在她老人家看了我的拳架後，敲著我的小腦袋兒道：「你這拳若是

被你爺爺看到的話，你鐵定被罵個臭頭！」我紅著臉、撫著頭，

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奶奶又說：「若你真那麼喜歡練拳的話，將來記得一定要跟你

姑媽學那『六路青萍劍』，那可是你爺爺的拿手絕活啊！」(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