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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地點 台北國家戲劇院
場 次 6月2日(四)19:30
6月3日(五)19:30
6月4日(六)19:30
6月5日(日)14:30

「少林寺」三個字,會讓人想到憑一葦而能渡江,面壁經年而使影子烙在岩壁的達摩祖師。透過語言機鋒和故事演繹出的禪宗法脈,的確由達摩在一千五百多年前,開始在中國河南省嵩山的少林寺傳承下來。
曾經被視為皇家寺院的少林寺,氣派莊嚴的綿延廟宇,卻在一九二八年被軍閥石友三的一把火,沒天沒夜地燒了四十四天。原本灰飛湮滅的一團廢墟,點點滴滴被修補起來,文革期間又差點為紅衛兵所毀。幸有後來升座為方丈的行正和尚,抱住佛像以「誓與佛同歸於盡」的嚴正態度,制止了這場毀寺滅佛的鬧劇。
為了弘揚少林寺的佛學與武功,少林寺本身早在一九九○年代,就開始由方丈釋永信師父組織並帶領「少林武僧功夫團」,到全球各地進行少林功夫表演。另外,成立於一九九四年的「少林寺武術館」,更以傳承、學習和表演少林功夫為宗旨,陸續到海外四十餘國演出。
優劇團因為去年夏天受邀於今年四月到上海美琪劇院演出《金剛心》,透過介紹,開始接觸少林寺武術館。藝術總監劉若瑀和擊鼓指導黃誌群,和武術館館長焦紅波展開討論雙方合作可能。雙方最後確立了《禪武不二》的合作模式,並展開密集的排練。
因為武術、因為禪,也因為劇場藝術的種種。焦紅波在看過導演劉若瑀去年十二月底冒著大風雪到武術館的第一次排練時,不禁說:「這將會是中國武術發展史上的一件大事」。優劇團諸君則以「雪都已經下了,春天還會遠嗎?」的態度,來面對藝術創作上的翻轉與挑戰。



嵩山少林寺位於河南鄭州登封市,拜電影巨星李連杰和武俠片影響所賜,登封當地的武術學校近百所,從小學到學院的中外習武學生超過二萬名。我們幾次凌晨驅車進入少林寺園區排練,黑濛濛的街上滿滿都是晨起跑步的學生。從高處看各武校上課練武場景,那就更加壯觀了。
能夠加入少林寺武術館的功夫弟子,往往都是各省市的武術或器械比賽得獎主。他們的功夫當然了得,而且個個學有專長。不過,劇場演出所需的,又不僅僅是「展技」二字。優劇團和武術館二者所要磨合創造的作品,需要雙方全力投入。
編導劉若瑀,希望在劇中呈現出「禪」與「武」的交融,「功夫」和「劇場」的結合。少林寺武術館二十餘名表演者,原本以速度取勝的少林「猛拳」和各式兵器與氣功等,還得配合優人的鼓聲和劇情發展的節奏。幾位弟子更因為詮釋角色所需,必須讓自己在台上帶著情緒演出。
為此,劉導演在武術館裡,開設了劇場發聲和表演課。台灣的優人,則在作曲黃誌群一次次的排練當中,也和導演開始身體與武術和音樂的三合一訓練。曾經,劉若瑀期許優人可以「將生命品質最好的一面」,呈現在舞台上。現在,因為正牌功夫弟子的加入,這個舞台上的「人」,變得更立體了。

「以禪入武,以武悟禪」

這次創作,優人希望可以轉化真功夫為劇場語言,並透過寓寄禪意的劇情故事來呈現。為了更完美地呈現這個作品,設計團隊當中,邀請到久不露面的資深美術家霍榮齡設計服裝;頻頻在香港得獎的舞台設計家曾文通,和優劇團長期合作的燈光設計家馮國基,也雙雙數度來台工作。
說到禪門公案,有些人可能會把它們當作是一些,答非所問,意在言外,偏離主題的小故事。然而,這些寓意深遠的故事,其實在某種程度上,就像是智慧的腦筋急轉彎,念頭一轉就可以豁然開朗。所謂「以禪入武,以武悟禪」。以武入禪,本身是修行法門的一種。說修行,也許太過沈重。然而,以劇場入禪入武,似乎也可以是發現生活樂趣的一種方法。
釋永信在《中國武術文化略述》裡說:「功夫」一詞是佛教專有名詞。禪宗的修行成果就叫做「功夫」。靜坐修禪,或透過話頭公案來參禪,也叫做「做功夫」。禪門以為,做功夫的目的,就在改變人的品質。改變品質,未嘗不也是藝術帶給人的最大意義所在。

期待禪武與劇場的春華秋實於未來

「天下數第一,是禪不是拳」,是中國佛教協會趙樸初先生,在少林寺留下的墨寶。這句話的根本,就在說明,功夫是少林看家本領,但是家中所藏的珍寶,其實是「禪宗」的文化底蘊和命脈。這樣的說法,其實也像是看戲的觀眾偶而靈光乍現會有的感想:戲是一回事,背後的意義還可以再細細琢磨,而且,非常需要安靜品味。
優劇團在劇場呈現「禪」與「武」的這一步跨出去之後,也許有人會被劇中的功夫所深深吸引,有人會因為其中的禪意而另有所感。劇場工作者,也可能在當中發現另一種門道。優人自身也跟武術館的諸君一樣,在合作過程當中,對自己的創作和生命,想了很多,悟了一些。
《禪武不二》的舞台上,會不會有飛簷廟頂下的武林密笈追逐戰?冤冤相報永無休止的愛恨情仇?都需要觀眾走進劇場一探究竟。然而,可以確定的是,優劇團經由這齣戲所衍生出來的創作與生命探索,將會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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